张壮,男,1997年出生。现年2岁零几个月。张壮爹妈的名字也很朴素,都是少得不能再少的二个字:张向、方虹。
张壮属牛。认识了张壮姑姑才知道“对牛弹琴”这个词,可不是我们的古人瞎说的。
张壮不喜丝竹,不好风月,对年少的和不年少的女士们一视同仁:歪着大头,翻着白眼。张壮的所爱是:枪、车,包括各种遥控车、大型工具车,和许多姑姑叫不出名来的车。走在街上,张壮嘀咕着:宝马、小货车、桑塔纳。
张壮最大的爱好当推酒,见酒就喝。妈妈哄他:好孩子,过节才能喝酒呢。某晚,大人们在餐桌上举杯,被困在儿童专用餐椅里的张壮大叫:你们都过节了?春节期间,妈妈善念一动,把自己的酒杯举到张壮的唇间,并且要求:只能喝一口。张壮在众目睽睽之下,咕咚喝下一大口;然后又做委屈状说:没喝着。
张壮从会说话开始,就不断地提问题,让大人们难堪、迷惑、开怀大笑,也让姑姑感动。试举例:
张壮问爷爷
爷爷帮张壮如厕后,祖孙俩手拉手走入客厅,张壮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忽然他眉头一皱,当着妈妈、爸爸和所有男男女女的面问爷爷:“爷爷,你有鸡鸡吗?”
众人一脸严肃。
张壮问妈妈
妈妈开车,张壮总和妈妈捣蛋。妈妈说:壮壮你再闹,我们就要翻车了。张壮听后正襟危坐。妈妈窃喜。谁知过了一会儿,张壮又不耐烦了,扭来扭去地问妈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翻车啊?”
张壮问姑姑
妈妈和姑姑坐在张壮的床上闲聊,姑姑问妈妈:你们家的洗手间在哪儿?然后话题又转向了别处。张壮一直在角落里闷头玩车,似乎对一切充耳不闻。大约20分钟后,他丢下玩具来推姑姑:“姑姑,你怎么还不去尿尿啊?”妈妈至今不解:我们家没有人说过洗手间这个词啊?他怎么知道把它和尿尿联系在一块的?
姑姑明白了:他一定怕我尿湿了他的床。
张壮让姑姑感动的问题
姑姑第一次登门看望张壮后,姑侄尽欢。过几日姑姑又去张壮家,张壮在一边玩累了后,开始东张西望,发现了姑姑的存在。他一路小跑着过来,搂住姑姑的腿,很着急地问:“姑姑你从哪儿来啊?天黑了你在哪儿啊?”待知道姑姑并没有流落街头后,又高高兴兴地玩车去了。
喜欢酒、枪、车的张壮,本该是属于高山、荒原、田野的,至少也该有一间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但张壮和爷爷、爸爸、妈妈住在深圳35层高的公寓楼上。他最大的奢侈也就是拉着阿姨乘电梯到楼前的一小块空地上去壮怀激烈一番。
听说这几日深圳进入了雨季,姑姑在电话里问妈妈:壮壮不能下楼了吧?妈妈回答:照下不误。这么点小雨我们壮壮不怕!是啊,是风就刮吧,是雨你就下吧,壮壮是不怕的。谁知道他的眼里心里风雨是些什么呢?
我知道张壮有一天会长大的。很多时候长大意味着成熟,成熟意味着丢掉率真、善良、大聪明。壮壮啊,姑姑希望你把你的率真、善良、大聪明保留得长一点久一点,让姑姑每天爱你多一点。